找回密码
 立即注册

QQ登录

只需一步,快速开始

搜索
爱生活 首页 文集 查看内容

印斯茅斯的阴影(The Shadow Over Innsmouth)(四)

2024-2-4 14:33| 发布者: 爱生活| 查看: 1426| 评论: 0

摘要: 两个小时后,我开始担心自己那一夸脱的威士忌可能不够撬开扎多克的嘴,并且思索着是不是该扔下老扎多克再买一些酒回来。可是,就在这个时候,机会却为我创造了一个靠提问一直无法打的突破口;气喘吁吁的老人在闲谈言 ...

印斯茅斯的阴影(The Shadow Over Innsmouth)(一)

印斯茅斯的阴影(The Shadow Over Innsmouth)(二)

印斯茅斯的阴影(The Shadow Over Innsmouth)(三)

印斯茅斯的阴影(The Shadow Over Innsmouth)(四)

印斯茅斯的阴影(The Shadow Over Innsmouth)(五)

印斯茅斯的阴影(The Shadow Over Innsmouth)(六)

印斯茅斯的阴影(The Shadow Over Innsmouth)(七)

印斯茅斯的阴影(The Shadow Over Innsmouth)(八)

两个小时后,我开始担心自己那一夸脱的威士忌可能不够撬开扎多克的嘴,并且思索着是不是该扔下老扎多克再买一些酒回来。可是,就在这个时候,机会却为我创造了一个靠提问一直无法打的突破口;气喘吁吁的老人在闲谈言语时突然有了转变,同时也令我倾身向前更加仔细地聆听起来。这时,我背对着满是鱼腥味的海面,但他却面对着大海,而某些东西让他眼神游离地盯着远处那一线低矮的恶魔礁——此时那片暗礁正显眼地、近乎令人着迷地耸立在波涛之上。那幅景象似乎让他颇不高兴,因为他开始咒骂出一连串低声的诅咒,但最后却以一种秘密的嘟哝与心照不宣的睨视结束了自己的咒骂。他弯腰低向我,抓住了我外套的领子,嘘声说出了某些绝不会弄错的话语。

“那就是所有一切开始的地方——那个被诅咒的、一切邪恶汇聚的地方,深水开始的地方。地狱大门——陡峭扎进一个没有正常人能触碰到的海底[]。老船长奥贝德犯下的事——他在南太平洋小岛上找到了一些对他有好处的东西。

[注:原文是a bottom no saoundin-line kin tech,读起来大概是这个样子]

“那时候,每个人都过得很糟。生意衰落,磨坊里没有客人——即便是新磨坊也没有——我们最好的居民在1812年战争时被一艘私掠船给杀了,或是与伊利兹号以及漫游者号[1]双桅横帆船一同失踪了——它们都是吉尔曼家族的船。奥贝德·马什他还有三艘船在海上——双桅船哥伦比亚号,双桅横帆船海蒂号,还有三桅船苏门答腊女王号[2]。他是唯一一个在太平洋上继续进行东印度航线贸易的人,不过直到二八年的时候,斯德·马丁的马来·普莱德号三桅船还出过海。

[1:原文是the Ranger snow,不知道snow是指什么。]

[2:原文是Sumatry Queen,很多地方翻译成圣玛丽皇后号,但考虑到Sumatry可能是东欧人对Sumatra的发音问题]

“没有什么人像是奥贝德船长——那个撒旦的老走狗!咳,咳!我还能记得他说过远方的地方,说那些去基督教会、和顺从背负重担的人都是蠢货。说他们应该像是印度[]的居民一样去崇拜一些更好的神明——那些会回报人们献祭,给信徒带来鱼群的神明,那些会真正回应人们祷告的神明。

[注:原文是Injies。看不出说的是哪里]

“他以前的伙伴,麦特·埃利奥特,也说过不少类似的话,不过他反对人们做任何异教举动。他们说过一个位于奥大赫地[1]东面的岛屿。那地方有许多石头遗迹,古老得任何人都不知道关于这些遗迹的事情,有些像是波纳佩岛[2]和卡罗琳群岛[3]上的东西,但是那些东西上有雕刻出的面孔,看起来像是复活节岛上的巨大雕像。那附近还有一个小的火山岛,上面有其他一些完全不同的雕刻和遗迹——完全被磨蚀掉了的遗迹,好象是在海里泡了很久,上面布满了许多可怕怪物的图画。

[1Otaheité ,是大溪地过去的称呼。]

[2:西太平洋的岛屿,上面有大量史前人工遗迹。]

[3:西太平洋上的群岛。]

“好吧,先生,麦特他说那些住在遗迹附近的当地人有抓不完的鱼,还有许多闪亮的手镯,护身符和头环,据说这些都是用某种奇怪的金子做成的,上面全是那种雕刻在相邻小岛上怪物——上面画着某些像是鱼一样的青蛙,或是像是青蛙一样的鱼,摆着各式各样的姿势,就好像是人类一样。没有人知道他们从哪里弄来这些东西的,当地的土著也不知道在他们是怎么弄到那么多鱼的——就算非常靠近的岛屿上打不到鱼的时候,他们依旧能捕到很多鱼。麦特觉得这事很奇怪,奥贝德船长也是。此外,奥贝德还注意到许多俊俏的年轻人一年年地不见了,而且当地也没有什么老人。此外,他觉得有些人的模样看起来非常奇怪,就算是以卡纳克人[]的标准来看也是。

[注:生活在新喀里多尼亚的土著]

“最后是奥贝德搞清楚了他们邪教仪式的真相。我不知道他是怎么办到的,不过他开始是和土著交换他们身上那些像是金子一样的东西。然后问他们这些东西的来历,是不是能弄到更多东西,最后从他们的老酋长那里慢慢听到了整个故事——瓦拉基亚,他们这么叫那个酋长。除了奥贝德之外,没有人愿意相信那个黄皮肤的老魔鬼,但船长能够像是读书一样看懂其他人。哈哈!我把这些东西告诉别人时更本没有人相信我,我也不相信你会相信,年轻人——但是,看看你,你有一双奥贝德那样锐利、能读人的眼睛。”

老人的嘟哝声变得微弱起来。即便我知道他的故事只不过是些酒醉后的幻想,但他语调中那种诚挚而又可怖的不祥意味仍令我觉得不寒而栗。

“啊,先生,奥贝德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些普通人从未听说过的事情——而且即便他们听说了也不会相信。似乎这些卡纳克人将许多年轻人和处女献祭给了一些生活在海底、类似神明的东西,然后从它们那里获得各种各样的恩惠。他们在那座有着古怪遗迹的小岛上与这些东西见面,而且那些关于半蛙半鱼怪物的图像就是这些东西的图像。或许真的有那样的生物,所以才有后来的美人鱼故事和绘画。它们在海床上建造了各种各样的城市,而那座岛屿就是从海里拢上来的。似乎,岛屿突然出现在水面上的时候,它们中的一些还生活在那些石头建筑里。卡纳克人就是这么知道它们生活在那下面的。它们打破局面后就立刻开始比划着和当地人沟通了,之后不久还达成了交易。

“这些东西喜欢活人祭祀。在很久之前它们这样干过,但后来和陆地世界失去了联系。我不能说它们对那些活人祭品做了什么,我猜奥贝德也没热心问过这些事情。但是对于异教徒来说这不是什么问题,因为他们有过一段困难时期,渴望地想要所有东西。他们会给那些海里的东西送固定数量的年轻人,每年两次——五朔节与万圣节的时候——尽可能地规律。也给一些他们雕刻的小装饰。那些东西同意回报给他们许多的鱼——它们将鱼从海里的四面八方赶过来——偶尔还会交换一些黄金一样的东西。

“啊,像是我说过的,那些土著会跑到火山岛上与那些东西见面——带着祭典上的祭品坐着独木舟划到岛上去,然后拿着它们带来的所有黄金一样的珠宝首饰折返回来。起先,那些东西不会去大的岛屿,但后来它们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似乎它们很喜欢和人们混在一起,并且会在重要的日子——像是五朔节和万圣节——里参加人们的祭典活动。你看,它们能在水下和水周围生活——他们管这叫两栖,我猜。卡纳克人告诉它们,如果其他岛屿上的人看到它们,其他岛屿上的人或许会想要消灭它们。但是它们说它们不在乎,因为如果它们乐意,它们能够消灭所有人,不管是谁——只要他们没有画出特定符号——那种失落的上古者[]曾画过的符号。不过,它们怕麻烦,所以当其他人到岛上的时候,它们会隐藏起来。

[注:原文为the lost Old Ones,为了避免混淆特此翻译]

“当他们刚开始与那些蛤蟆一样的鱼做伴的时候,卡纳克人有些反感,不过后来他们学会了用新眼光看待事物。似乎人类也和那些水里的东西有着某些亲属关系——所有活着的东西过去都是从水里来的,而且只需要一点儿变化就能再度走回去。后来,那些东西告诉卡纳克人如果他们和自己混血,就会得到一些起初看起来像是人类的小孩,但后来这些小孩会变得越来越像是它们,直到最后这些小孩会进入水中,加入那些海底里的东西。这非常重要,年轻人——他们会变成那些鱼一样的东西,进入水中,永远都不会死。这些东西不会死,除非它们被暴力给杀死。

“唔,先生,似乎奥贝德后来知道那些岛民身上都流着那些深海怪物的鱼类血统。当他们长大后就会显现出来,他们会躲藏起来直到觉得自己可以进入水中离开陆地为止。有些会比其他人更加不正常,还有些永远无法完成变化进入水中;不过这些人中的大多数都会按照那些东西所说的一样发生变化。有些婴儿生下来就像是那些东西,那么他们就会变化得比较早;不过也有些像人的偶尔会在岛上待到七十岁的时候,不过他们通常会在那之前就进入水中开始尝试性地旅行。那些去水里的人一般会经常回来,所以那里的人常可以跟自己的曾曾曾祖父说话,因为他们的曾曾曾祖父在好几百年,或者更早之前就已经离开旱地去水里生活了。

“所有人都没有死掉的概念——除了是在与其他岛屿的居民乘独木舟打战,或是被当成祭品献给住在海底的海神,或是在他们能够进入水底之前被蛇咬、瘟疫、或是了什么急性病——不过单单只是看着这种变化发生,那在一段时间里可不是一点半点的可怕。他们觉得自己得到和自己失去的一样好——我猜奥贝德在仔细想过瓦拉基亚的故事后,也是这么觉得的。不过,瓦拉基亚是少数几个没有鱼类血统的人——他是贵族家族里的人,他的家族要与其他岛屿上的贵族通婚。

“瓦拉基亚向奥贝德展示了很多与海底怪物有关的仪式和咒语,并且让他看了一些已经变得没有人形的村民。不过,不知道为什么,他没有带奥贝德见过任何一个刚从水里出来的那些怪物。后来,他给了他一个用铅块,或者别的什么东西做成的、很有意思的东西——他说这东西能在打渔的时候从任何一个有那些生物居住的地方捞上来。想要用它的话就将它扔进水里,然后配上合适的祷告与手势。瓦拉基亚愿意让这些东西分布到全世界,所以任何想要找它们的人就能找到一个巢穴,然后将它们带上来——如果它们愿意的话。

“麦特一点都不喜欢这事,他想让奥贝德离那个岛远一些;但船长急着想要发达,并且发现自己能很容易地从它们手里拿到黄金一样的东西,因此可以将这些东西派上特殊的用场。事情这么发展了好些年,奥贝德得到了很多金子一样的东西,足够让他在威特街那间老旧磨坊里开上一家精炼厂。他不敢将那些东西整件整件的卖,因为人们会问他问题。不过,他的船员能够得到一些,并且不时将它们转手倒卖出来,虽然他们发誓对此保持安静;他也让自己的女伴穿戴一些很像是人类首饰的珠宝。

“后来,到了三八年——我还只有七岁的时候——奥贝德发现那些岛民在他出海的间隔里被消灭掉了。似乎其他岛上的居民听说了那里的事情,并且着手处理掉了这些事情。我猜他们肯定有那些古老魔法符号,就是那些海底怪物说它们唯一害怕的东西。说不定当一些小岛被大海抛出来,上面立着比大洪水还要古老的遗迹时,那些卡纳克人也会愿意冒险去看一看。那些虔诚的家伙——除了部分太大而没办法敲毁掉的遗迹外,他们没有在主岛和火山小岛上留下任何东西。在有些地方还撒着一些小时候——就像是护身符——上面有些类似我们现在称为卐字的符号[]。或许那就是上古者的印记。岛上人都被消灭干净了,没有再找到任何黄金样的东西,周围岛屿的卡纳克人也对这件事只字不提。甚至都不承认那岛上曾经有过人居住。

[注:原文是swastika ,似乎不论是左旋的卐和右旋的卍都是这一个词。]

“这事自然对奥贝德打击很大,尤其考虑到他的普通生意经营得相当糟糕。而且这事情对整个印斯茅斯都是个打击,因为在那段出海的日子里对船主得利润的事,船员们也相应地会得到部分的利益。大多数镇子周围的居民面对困难时期的时候就像是绵羊一样,逆来顺受,不过事情真的很糟,因为海鱼的产量逐渐收缩了,磨坊里的事情也不怎么样。

“这个时候奥贝德开始诅咒人们像是绵羊一样逆来顺受,只知道对根本没有任何帮助的基督上帝祷告。他告诉他们,他认识一些人,那些人拜的神会回应祷告而且真正给予他们回报。他如果有足够的人能站在他这一边,他也许能获得一定的权力,带来许多的鱼和不少金子。当然,那些在苏玛丽皇后号上工作过、见过那个岛屿的人都知道他的话是什么意思,而且没一个人不着急着想要接近那些海怪——不过他们不知道奥贝德所说的他要某种影响力是怎么一回事,所以他们开始问他怎样才能让人们信仰它们,把它们召过来。”

这时,老人颤抖着,喃喃低语,滑进了一种低落而忧虑的缄默中;紧张地向后望了一眼,然后又转过头来入神地盯着遥远的黑色礁石。当我向他说话时,他没有回答,因此我意识到自己必须让他喝完这瓶酒。这段疯狂荒诞的故事让我颇为着迷,因为我幻想着这其中有着一个有些粗糙简陋的寓意——这个寓意根植在印斯茅斯的怪状之上,并被想象力精心编织,进而立刻变得极富创造性起来,并且充满了零星异域传说的影子。从始至终,我都不相信这个故事真的有一点儿真正的实际基础;但他的讲述里却透着一种真实的恐怖,不过那仅仅是因为它提到的那些奇异珠宝显然与我在纽伯里波特看到的邪恶饰冠有着密切的关联。也许那些饰物终究还是来自某个奇怪的岛屿;可能这个荒诞的故事是奥贝德过去编出来的,而不是这个老酒鬼自己创作。

我将酒瓶递给扎多克,而他直接喝光了瓶里的最后一滴酒。他能忍受如此多的威士忌实在有些奇怪,因为他那高亢、喘气的声音里居然没有丝毫的含混。他舔了添瓶口,然后将它装进了自己的口袋,接着点着头开始低声地自言自语起来。我弯腰向前,想从他可能说出的任何词句,并且觉得仿佛看到他那凌乱肮脏的胡子下有着一丝讪笑。是的——他的确说出了一些词句,而我所能抓住的完全只有一些部分片段。

“可怜的麦特——麦特他一个人反对这一切——试图拉拢人和他一起,和那些传道士讲了很久——没有用——他们把共济会的人赶走了,卫理公会[1]的人也离开了——再也没有人见过浸礼会[2]里意志坚定的牧师巴布科克[3]——上帝之怒——我那时年轻力壮,我听得清,看得明——大衮与亚斯他录[4]——贝利亚和别西卜[5]——金牛还有迦南人与非利士人的偶像[6]——巴比伦的可憎之物——弥尼,弥尼,提客勒,乌法珥新[7]——”

[1Methodist ,基督教新教中的一个教会组织,前身是英国人约翰·卫斯理创造的卫斯理宗,后分裂,之后分裂出的美以美会、坚理会和美普会合并而成了卫理公会。]

[2Baptist ,浸礼会,又称浸信会,基督新教主要宗派之一。十七世纪上半叶产生于英国以及在荷兰的英国流亡者中。]

[3:原文为Resolved BabcockResolved 大写,但似乎这不是个人名。]

[4:此处实际出自《圣经》,其中大衮(Dagon)是指非利士人的主神,亚斯他录(Ashtoreth)为西顿人的女神,又称天后。]

[5:出自《圣经》,为圣经中的邪恶代名词。]

[6:出自《圣经》,指错误的信仰对象。]

[7Mene, mene, tekel, upharsin,典故出自《圣经》但以理书525。伯沙撒王摆设盛宴,席间出现人的手指在墙上写字,贤士无法解读这些文字,于是国王请来犹太人但以理解读。以理告诉他文字的意思是“你时日无多”(或者引申为大祸将至)。此处的无意义的英文实际是墙上字迹的希伯来语发音。]

他再次停顿了下来。看着他那水汪的蓝色眼睛,我觉得他已经和一个醉鬼没什么差别了。但当我轻轻地摇晃他的肩头时,他转向我,表现出了令人惊异的警惕神情,飞快地吐出了某些更加令人困惑的话语。

“不相信我,哈?嘿、嘿、嘿——告诉我,年轻人,为什么奥贝德船长和那些二十岁年纪的年轻人总是划船去恶魔礁,大声念诵圣歌,声音大到如果顺风的时候甚至能在镇子的每个角落都听得见?告诉我这是为什么,哈?告诉我奥贝德为什么总是将笨重的东西从恶魔礁的另一面,那个礁石陡峭得像是悬崖一样扎进海底的峭壁上扔下去?告诉我他拿着瓦拉基亚给他的那个铅质玩意干什么?哈,年轻人?他们为什么在五朔节和万圣节的时候狂欢作乐?为什么那些新教堂里的牧师——那些过去是水手的家伙——穿着奇怪的袍子,头上带着奥贝德带回来的金子样的东西?哈?”

这时那双水汪的眼睛几乎变得凶狠而狂躁起来,就连那肮脏的白色胡子也如同触电般直立了起来。老扎多克可能看到我战栗着向后缩回去,因为他开始邪恶地咯咯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你知道了吧,嘿?过去我还能在晚上从自己家的圆顶阁楼里望见海面上的东西,那时候你也会想变成我现在这样的。噢,我告诉你,小孩耳朵尖,我没有错过任何关于奥贝德船长的谣言,还有那些前往礁石上的居民的谣言。嘿、嘿、嘿!我曾经爬上圆顶阁楼,用我爸的船员望远镜望见礁石上密密麻麻的全是某种东西。但是月亮一升起来,那些东西就都飞快地消失了。我说说这件事怎么样?那时,我看见奥贝德和他的人坐在一艘小渔船里。而那些东西从恶魔礁另一端的深海上消失了,再也没有出现……你想当那个小孩子吗?独自在圆顶小屋里偷看那些不是人形的东西?……哈?……嘿、嘿、嘿、嘿……”

老头开始变得歇斯底里起来,而我在一种莫名的惊恐中打了个寒颤。他将粗糙的手放在了我的肩膀上,而我看得出它的颤抖完全不是因为喜悦。

“假设有天晚上,你看见奥贝德的平底船划到了恶魔礁外面,然后向水里扔下了某些笨重的东西,然后第二天得知一个年轻人在家里失踪了,你会怎么想?有人还见过海勒姆·吉尔曼的尸体或头发了吗?他们还见过吗?还有尼克·皮尔斯,露利·沃特,阿多奈拉姆·绍斯维克,亨利·加里森?哈?嘿、嘿、嘿、嘿……那些东西用它们的手比划……它们真的有手……

“然后,先生,就是在这个时候,奥贝德又重新振兴起来了。我们看见他那三个女儿穿戴上了金子一样的东西——我们之前从未见过那种首饰,精炼厂的烟囱里又开始冒烟了。其他的人也跟着发达了——合适捕捞的鱼群开始涌进港口,天知道我们需要多大的货箱才能装完海产起航开往纽伯里波特、阿卡姆和波士顿。也就是在那个时候,奥贝德把铁路支线引到了这里。有些金斯波特的渔民听说这里的事情,也曾坐着小帆船过来捕鱼,但后来他们都失踪了。没有人再见过他们。那个时候,我们这儿的人组织了大衮密教,并且从髑髅地会堂[]手上买下了兄弟会大厅当作教团的驻扎地……嘿、嘿、嘿、麦特·埃利奥特是兄弟会的成员,还曾经反对过这桩交易,但那时候他已经被排挤出了视线。

[注:Calvary Commandery ]

“记住,我可没说奥贝德一心想继续自己在卡纳克岛上做过的生意。我觉得他一开始就打算要和那些东西混血,将年轻人变成永生的鱼。他想要那些金子一样的东西,而且愿意复出任何的代价,我想其他人在短时间里也对一切都感到很满意……

“等到四六年的时候,镇子里已经有了些意见和看法。太多人不见了——星期天的教会里充满了稀奇古怪的布道和传教——还有太多关于那座礁石的话题。我猜这也和我也有些关系,因为我把自己在圆顶阁楼里看到情景告诉了市政委员摩利。后来的一天晚上,那些跟随奥贝德的居民出海爬上了那座礁石,要举行一场聚会。我听见有枪声平底船之间传过来。第二天,奥贝德和另外三十二个人都被关进了监狱,所有人都在猜测发生了什么事,都在猜测政府指控他们犯了什么罪要把他们统统抓起来。老天啊,如果有人能知道后来的事情……几个星期后,就在很长时间都没有人往海里扔什么东西之后……”

扎多克显露出了恐惧与疲惫的神情,因此我让他休息了一会儿,却一直依旧焦虑地盯着自己的手表。潮水已经转向,变成了涨潮,波浪的声音似乎惊醒了他。我很高兴潮水能涨上来,因为在涨潮时鱼腥味可能会变得淡一些。接着,我我再度集中注意力,跟上了他的喃喃低语。

“那个可怕的夜晚……我看见了它们……我在圆顶阁楼上……成群结队……涌上来……老天啊,那天晚上印斯茅斯街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它们敲打着我们的门,但我的爸爸没有打开门……后来,他拿着自己的滑膛枪从厨房的窗户里爬了出去,去找市政委员摩利,看能帮上什么忙……全是死人和奄奄一息的声音……枪声和尖叫……老广场、镇广场和新格林教堂上全是尖叫……监狱的门被撞开了……声明……当居民们发现有一般人失踪了之后,他们说这是一场瘟疫……要么加入奥贝德与那些东西,要么保持沉默,除此之外没有人能剩下……我再也没有看到我爸爸……”

老头喘着粗气,汗流不止。而他捏住我肩头的手也变得更紧了。


路过

雷人

握手

鲜花

鸡蛋

相关阅读

Archiver|手机版|爱生活 ( 苏ICP备2023004896号|

苏公网安备 32011402011331号

)|网站地图

GMT+8, 2025-4-2 18:16 , Processed in 0.490914 second(s), 19 queries .

Powered by Discuz! X3.5

© 2001-2025 Discuz! Team.

返回顶部